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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王翦的孙女,她如何不知,自家爷爷对于这位柳相那是又喜欢,又恼怒。
平素之中开心和愤怒,只要随口这么一打听,大抵就是这位柳相在朝堂之上又闹了什么幺蛾子。
如今,估摸着也是如此。
“爷爷,那既然这样的话,您就在朝堂之上,说道这位柳相三两句,不就好了嘛?”
王曦笑着开口说道。
这一句话说出,王翦面上的怒容为之一滞,而后略微有些尴尬。
说真的,他还真不愿意在朝堂上说道两句。
原因很简单,甭管柳白这小子有多可恨,但他王翦知道,这小子所做之事,都是在为了大秦。
手段不光彩,做事偶尔下作,那是人的问题,但这一颗心,哪能说打击就打击啊。
李斯那老小子万一以后退了,柳白一气撂挑子了,难道让他王翦军政两事一手抓?
“行了,曦儿,老夫出门一趟。”
“底下的那些小崽子翅膀硬了,不松软松软,柳白这小子都炸毛了。”
王翦叹了一口气,负手晃悠着走出将军府。
王曦于身后看着自家爷爷的背影,反倒是笑了。
....
柳白离开丞相府后,陈婴反倒是也出门了。
找到那可怜的姑娘,也算是走了一把后门,给送到大秦医学院之中去了。
到了入学登记名字,陈婴才知道,这姑娘有一个极美的名字:白花。
名为白花,却凋零于尘世,多少可叹。
“陈婴,你等等。”
当陈婴准备离去,端木震亨将其唤住。
“端木先生有何吩咐?”
虽然所有人都将陈婴看做身边人,但这个从东海郡来的老实人,始终以低姿态对待所有人。
甚至可以这么说,陈婴只是想让自家少爷舒心一些,而已。
“龙且的药准备好了,这小子硬挺,但是老夫上一次把脉出来,体内有些暗伤,应试曾与强人对战留下的。”
“这些药让他熬着吃,会慢慢恢复的,算不得什么大碍。”
端木震亨将一小‘筐’的药递给陈婴,
后者哑然失笑,想到了那日龙且所言,‘怕肾虚所以让端木震亨为他准备药材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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