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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暂时也不敢真正进入深渊。

    “真正的深渊在精神力海或者说灵魂海里……”贝斯摸摸眼罩：“非恶魔多半无法在其中生存吧？”

    就跟那个万物之死的神国冥界一样。

    “用恶魔牌能消除一些劣势。”李乐想起在北非的一战：“等一下，我忽然有个想法。”

    每出现一个魔王都是对其他魔王的削弱。所以福瑞当初才会偷袭杀死康斯坦。

    所以如果我们扶持起好几个魔王，大家都在调用深渊的力量。福瑞就没法复活了吧？

    林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李乐：“九级在你眼里怎么和大白菜一样，魔王是说培养就培养的吗？还扶持几个……”

    她难得能有如此睿智的高光时刻。

    李乐却一巴掌糊在林茵脑门：“你懂啥，我们普通人用恶魔牌都可以吸取深渊的力量。要是让一个公爵级的恶魔来呢？”

    贝斯把手放在小腹前交叉：“可行性，很高。就是恶魔公爵的人选需要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瑞肯……”莉希提起这个名字：“他说不定有机会摆脱深渊的束缚呢？如果变成魔王，福瑞也控制不了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李乐点点头，没戳破瑞肯多半已经死绝的事实。

    犀牛车在一个被冻住的湖边停下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，冰是白色的，因为其中有各种杂质空气产生的裂缝气泡，在数次将光折射后便如雪花一般显得白了。

    但这片湖上的冰却如玻璃般透明，这通常是小冰块的特征。

    李乐下车，手中妖精枪凝聚。

    与透明的湖上冰面不同，湖水看起来很深，很黑。宛如镜面，可以气息看见他的倒影。

    “又是逃到南方的雪怪么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。”李乐叹气，开枪击碎冰面，如击碎一个藏在镜中的美好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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