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庆记得自己答应了风间琉璃,带着绘梨衣也走到了外面。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,自己眼前突然一片黑好像是昏过去了。 田七在一片黑暗中苏醒,觉得太黑了。自己想着要是亮一点就好了。一下黑暗的环境就阴亮了起来,田七面前开始闪烁起田七刚刚拜师毕渊、出师谷崎亭时候的事情。 “入道家一般都是性命双修,既身体修为和心理修为。你记住了吧?”老头毕渊是这么说的。 “田七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和大罗洞观这么契合,但是你只修身,不修心性。虽然可以用大罗洞观,但是完全没办法自如。不知道你在内景里看到了什么,入一次就沉迷一次。虽然都可以自己出来,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只是强制自己出来的。你压根没办法修心性,你这样只是在取巧。如今我没时间接着教你,你到时候拜了其他师傅在好好学习入内景吧。最好是不要用大罗洞观,你现在这种半吊子只会伤了自身的。”谷崎亭是这样和他分别的。 田七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的内景,他有些分不清到底那是内景还是那是现实。 田七的父母从头到尾从现实到穿越都是那两个人,只是田七来的时候溺毙了,田七少了自己五岁前的记忆。村子里的人也很奇怪,家家户户都对田七格外的好。完全超越了同姓族人的那种关心,村长更是像亲爷爷一样对待自己。这一切都那么的假,一旦认真的回想似乎现在所在的地方才是内景。田七分不清哪里是内景哪里是现实,他完全是靠着自虐才从内景里出来的。他有时候回想自己是不是还在内景了没出来。周边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想,说实话自己这种小聪阴不断的人完全不适合修奇门。但古怪的是大罗洞观出奇的适合自己,那怕自己没办法掌握自己的内景,但是一样可以像术士一样用奇门,甚至还触及到了大罗洞观的势。 顾名思义,大罗洞观顺势而行,也可以逆势而上,风,水,地,甚至风水只要是流动的龚庆就可以感受到。不但可以在势里行动,还可以借势而用。照谷崎亭说的极致应该可以直接无中生有,直接造势。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在里面。 可离谱的是田七压根没办法修奇门,但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又可以简单运用奇门。田七这几年都一直觉得这是游戏,大概率是父母给他安排的游戏。虽然不知道五岁前的记忆,但是应该不妨碍自己的进程,自己很像爽文男主。一来兄亲弟恭,二来长辈照顾,三来师傅都是成双成对,第四更是和高级功法异常契合,第五就是名流之后了。田七这边完全就是天师府自留地,几乎每一辈都有天师府的入室弟子,那可是嫡传。 而且龚庆出师之后更是顺风顺水,除了夏禾自己没办法克制,但是可以跑。压根没受过挫折,比起自己上一世,他都觉得自己上一世,是父母为了给自己一个稳健的思维留下来的幻阵。毕竟上一世就现在而言差别太大了。 唯一的不同就是上一世父母早早离去,自己变成包租公,钱不多也就勉强生活。自己又贪图安逸,在家一蜗就是三四年。可能是因为自己作息不太稳固?所以猝死了?真可怕,不知道是不是等自己腐烂了才会被人发现,又或者租客找不到人付钱了才会发现自己? 田七不知道现在的父母去哪里了,在村里问,大家也都左顾言它。没人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,也是因为这各种各样的念头,田七完全没办法修性。 “小庆子?小庆子?”田七听到这个称呼一下就漫头黑线。你是那一朝的王爷啊,要我叫小庆子才能伺候... 田七一阵头晕,再睁眼眼前就是模糊的人影。 “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啊,也就是这个点该醒了啊,要不是找毕渊问了一下还不知道问题这么严重。”田晋中守在龚庆床前,正在安抚田七的小脑袋,现在应该叫龚庆,人人都喜欢让他叫龚庆,田七也不知道为什么。 龚庆看着眼前的老人,之前心里的吐槽不知道都被丢到了那个爪哇岛去了,现在只有满心的感动。也不知道老人家守候了自己多久,这么一把年纪了。还来照顾自己,本来说该自己照顾他的。自己的孙子没做好,反倒要爷爷来照顾。感动的眼眶都润了不少。 “这个小崽子在小日子不错惹一摊子事情,从机场回来差点就给堵了。实在不行就找毕渊回来给他施针吧?还有他说那个言出法随,阴阴是书里说的巴蜀剑仙的天赋天谴,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找来的这种天赋的人。听徐翔他们说现在这些天赋者叫什么混?混种?不都是人吗?要是不炼炁还不是被乱锤。”田晋中和边上的老天师在谈话,还没注意到龚庆已经睁眼醒了。 “是混血种,我记得有个叫啊热的入魔者也是混血种,前些年我们俩还见过。你忘了?挺有一手的,就是可惜破不开金光咒,感觉他的天赋好像是风讯。挺快的叮叮当当的敲了好几下。”老天师一边指正田晋中的说法,一边做延伸好让自己师弟想起来。“醒了,醒了。”老天师本来想说其他的在帮师弟回忆回忆但是看到龚庆醒了,就没再接着往下说,指了指龚庆让田晋中自己看。。 “二爷,师爷。田七醒了。”龚庆不想自称小庆子,怎么说怎么觉得自己该进宫。总不能入了正一,还不给自己找另一半了吧。自己修的也不是全真啊,有机会有缘分哪能这样呢?龚庆现在没法集中注意力,说了一句话思维就在乱飘。 “说吧!到底怎么一回事?你这个言出法随有水分啊!”田晋中没问女孩来历,反而就龚庆出发前的话开始套龚庆的话。老天师在边上点点头,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龚庆等着听龚庆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