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芬格尔已经开始用不着调掩饰自己了,可是面对俩道士师弟师妹他的确拿捏不住,完全没有放开自己。除了说了两句荤话,问了问自己想当道士有工资拿没有,一路上就没能有更多的沟通。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坐上学院的专属列车,本以为列车员会和芬格尔聊点什么,或者问问自己和绘梨衣,可惜并没有。 进入车厢之后龚庆就见到了一个精神抖擞,一股贵族的优雅气质如同可以看见一般的精壮老头,是的精壮,简单的衬衫和马甲压根挡不住二头肌和胸肌,龚庆大为震撼。马甲胸口口袋露着一朵用手绢叠出的花,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芬格尔后面的龚庆和绘梨衣,十分主动的上前揉了揉两人的脑袋,把这两个人肩膀一同走入有大沙发的豪华车厢。芬格尔在边上靠边让路,默默跟在他们身后。 “龚庆,张灵红。对吧?或者说田七,上杉绘梨衣嗯?哪个名字你们觉得比较好?你们俩直接就可以入学,乾鹤和我打过招呼了,没想到张之维哪个老头居然还活着。你们知道历史的真相吗?”老头,不他就是昂热。昂热明显对二人的到来做足了功课,对两人的原名也都知道。然后就准备开始入学课程了。 “阿热校长,是啊吧?我老师是这样喊的,师爷身体还很健康。就像您一样精干。历史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真相吗?”龚庆有点不满师爷被喊老头,张之维是老头了自己二爷呢?好不容有这么大的靠山,就算是背后也不能说小话从心懂不。绘梨衣什么话都没说,好像刚刚说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。 “是昂热,我叫希尔伯特·让·昂热。称呼我昂热校长就行,我们学校实行华语沟通和教育。历史的真相就是龙族历史!一个非人族的种类曾经操控我们的历史很久。而我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学校都是有着龙族混血的混血种,你们也是其中的一份子。”昂热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,然后直接就对龚庆绘梨衣讲述了龙族的存在。 “哇哦,龙族哦,所以用华语是对十多亿龙的传人的尊重吗?毕竟我们目前在国外也才这一所学校,我的国内可都是龙的传人啊!还有帝王的真龙天子也是真的咯?龙真有五爪吗?可以下雨吗?”龚庆开始装疯卖傻,还用龙的传人这个话不停的diss昂热。芬格尔在后面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,好在及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。绘梨衣嘴角抽了一下,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,也不知道老天师怎么教的,绘梨衣好像真的懂了很多事情,完全变了个样子。 昂热好像额头都黑了不少,叹了一口气。从豪华沙发边上的茶几下提出一个手提箱,放在茶几上。打开手提箱,拿出一个一头用金属封口的玻璃罐。定睛一看,玻璃罐里是一条红色的西方小龙。 “这就是龙族!”昂热一边这样说着,一边把罐子递给绘梨衣和龚庆,示意两人看看。在递出罐子之后,又来到沙发对面,扯掉一块和车厢背景颜色一样的绒布。绒布下是一幅画,狰狞的画在龚庆看过去的时候如同活了一般。龚庆和绘梨衣不得不靠坐在沙发上,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轻松。龚庆和绘梨衣两人下意识的就释放了金光咒,摆出了一部分防御姿态,只是面对一幅画。 画面上,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,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,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,织成一张密网,支撑住皲裂的天空。荒原上枯骨满地,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,双翼挂满骷髅,张开巨大的膜翼后,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。 “这就是龙?”龚庆下意识开口。 “这就是,龙皇尼德霍格,根据北欧神话,诸神黄昏的时候,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。那一天,世界毁灭。而我的学生们来学校不是学习什么其他的,讲什么历史。我们只有一个目的。屠龙!”昂热一边解释,一边和龚庆绘梨衣讲学校的存在目的,还在表述目的的时候有力的挥舞自己的手臂,用一个握拳上举的动作展示自己的二头肌。 龚庆和绘梨衣就像俩人形金色电灯泡,龚庆刚刚准备把装有龙的罐子递给绘梨衣也看看,一人一只手抓着装有龙的罐子。罐子里的龙鳞都反射着一部分金光,变成了一只红金色的小龙。俩人愣愣的保持那个动作,看着昂热讲话。可能是因为昂热的人格魅力,龚庆觉得一股热血跟着往上涌。但是下意识还是开始说烂白话 “学得屠龙术,卖与帝王家?” 刚刚把画盖上的昂热有点后悔和龚庆说屠龙这个事情了,这话不太好接。 “不用卖与什么帝王家,我们只是为了复仇,龙族和混血种的战争从有混血种开始就已经存在了。我们只是选择参战,为自己先祖为过去的战士们向龙族复仇,这是一场不是他们灭亡就是我们灭亡的种族生存之战!”昂热义正言辞的讲述,向龚庆描述自己对龙族开战的合理性重要性。 龚庆此刻觉得昂热校长好帅,夕阳照到车厢里,校长并不苍老,反而还很精干,像个将军一般正在向对方宣战。更可怕的是他浑身的肌肉,好像在说宣完战,我马上就可以提刀上去砍龙。龚庆的眼睛都要变成星星眼了,忍不住的说 “讲的好!”啪啪啪的鼓起掌来。 同时收起金光咒的绘梨衣也没能忍住说了一句 “白痴。”然后用白眼狠狠剜了坐在边上的龚庆一眼,好像在说这就是个白痴。。 昂热也有点挂不住了,不在谈论那些题外话。开始和龚庆绘梨衣讲起学院里的课程,和一些混血种的事情。龚庆被绘梨衣骂了一句白痴,也开始反思到底是什么,让绘梨衣变得这么针针见血,总是简单的一个词就让自己尴尬的下不了台。 昂热在前讲解龚庆和绘梨衣在听讲,芬格尔掏出手机“咔”,拍了一张照片。接着用手机开始忙碌起来,昂热虽然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多管。绘梨衣微微皱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龚庆还在反思为什么绘梨衣变的不一样了,压根没注意到这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