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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婉怜心中一暖：“班长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在外面，小林，小林。”

    听到牛婶的声音，林灿走了进来，看到谢婉怜坐在床边，“睡醒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奶奶呢？”谢婉怜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牛婶：“多亏了小林，你奶奶昨晚动了手术，凌晨4点才出来，很顺利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了，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，但那么大岁数了情况还需要稳定，目前在icu里面有专门护士和医生照顾，大概要待一周，医生说稳定了再转为普通病房，放心吧，没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奶奶的眼睛呢？”谢婉怜问道。

    牛婶：“神经压迫有一两年了，需要后期慢慢恢复，医生说复明的可能性在70%，应该是能好，到时候就可以再看看你了，好了你们聊，我去给你热早饭。”

    牛婶离开，谢婉怜道：“谢谢班长出手相助，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，都是有偿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婉怜低了低头。

    “喂，谢婉怜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，耍赖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耍赖。”谢婉怜拽着被子羞耻道，有偿，对啊，接下来十年，要被睡十年？

    “我是昨晚开始算的，意味着昨晚的日息你还没给我结。”

    “？？？没谁，不不不，日息没结又怎样？”

    “利滚利，加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可以，你这样加加加，我什么时候还的完，我把本金还你了，利息我一辈子都还不完，那我要睡到什么时候，睡一辈子吗？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这样的，少睡一天，就翻倍，以此类推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么说，我是不是可以多睡几次，比如一天睡三次，就抵消三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睡不睡的你们在说，呵呵呵~”牛婶端着早餐，笑盈盈的进来了。

    谢婉怜脸红不说话。

    牛婶也不好奇这些年轻人那点事，递上早餐：“快吃吧，吃完了去洗漱，跟你班长回学校念书，你还那么小，怎么能不念书，这都马上开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奶奶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担心你奶奶了，她在icu里面要待一周，你又看不到她，你天天在医院守着也没用，医生都说了先在icu里面观察，等到时候稳定了搬到普通病房，你再回来看她也不迟，先回学校念书，这里有我。”

    林灿把旁边的袋子扔到床上：“给你买的新衣服，把你身子的衣服换下来，土不拉几的，跟个村姑似，今天元宵，还有人在我家等着。”

    谢婉怜：“谁啊？”

    林灿：“一个老头儿。”

    谢婉怜好奇道：“你爷爷？”

    林灿急了：“你爷爷！”

    谢婉怜：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吃过早餐，谢婉怜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洗了个热水澡，换上林灿买的新衣服，也不是什么奢侈品，这个现场就没奢侈品，是美邦。

    林灿大抵是有美邦情结。

    如今，他不穿美邦了，但这份怀旧加载到了谢婉怜身上。

    把身子洗干净，头发也洗了，穿上林灿买的新衣服，整个人立马就变得好看了，果然女人是需要打扮的，谢婉怜底子很好，稍微打扮一下就很不错，林灿是喜欢养成系的，毕竟是个摄影师，算是艺术家了，艺术家最喜欢的就是把璞玉雕琢成美玉。

    你可以永远相信林灿的眼光，因为别人被搔首弄姿的女人吸引时，林灿却只注意潜力股。

    谢婉怜找到医生亲自了解了奶奶的病情后才放心，要求去icu看一眼，结果遭到了医生的拒绝，让谢婉怜放心，icu里面有专人照顾，如此，谢婉怜放下心了，依依不舍的走出医院，和牛婶告别一番后，与林灿一起坐上出租车离开。

    “班长，我们怎么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赶时间，就不去哈市了，昨晚联系了南航，包机回云川，师傅去漠河古莲机场。”

    “包机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包机，花了我几十万呢，心疼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班长……”谢婉怜扭过身子，很诚恳的说道：“很感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救了我奶奶，以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？”林灿斜靠在车门，伸手搂住谢婉怜的细腰倒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干嘛~”谢婉怜倔强的扭了扭身子，挪动屁股与林灿保持距离。

    “？？？我抱抱。”林灿一副大爷的嘴脸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抱？”谢婉怜直接反问了。

    “日息，你自己自觉点，倒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倒！日息只说了睡觉，没说搂搂抱抱，不倒。”

    “嘿，谢婉怜你翻脸不认账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啊，我很有契约精神，可条件真的没有搂搂抱抱，你都说过只限于睡觉，所以……”谢婉怜把林灿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拿回去，“班长，不能无礼。”

    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林灿瞪大了眼睛，难以想象，谢婉怜现在敢叫板自己了？

    所以，欠债的才是大爷，这句话是真的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四点，林灿打着电话走出机场，小丫鬟谢婉怜背着包包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“刚到刚到，老爷子你别催嘛，我们刚下机，马上就开车回来，你在家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昨天王老爷子打电话要去云川找林灿，林灿虽然不在，但把大门的密码给他说了，让他在家住下，老爷子也不客气，昨晚就在博启园住下了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你们慢点回来，我去买菜了，今晚上我们过元宵，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拜。”林灿挂断电话，笑了笑，觉得老爷子挺好玩的，他是真的‘不客气很随便’啊，不过林灿喜欢这种性格，毕竟老爷子不是普通人。

    “婉……”林灿回头，看到谢婉怜站面前，昂起头盯着自己，“瞪我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班长，你家有客人，我去合适吗？要不我回学校，这几天就欠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欠着，你真是虱多不痒，债多不愁，不能欠，走，回家。”

    林灿拦下出租车，把谢婉怜塞进去，随后走进去出发回博启园。

    “班长……”谢婉怜扭过身道，“你不去找你女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回老家过节了，再说了前几天我把她得罪了，需要冷静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得罪她了？需要我去帮你哄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你好心，你安心还你日息就行了，懂吗，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唉~

    逃不过这个劫了吗？

    谢婉怜多多少少有点老赖体质，需要班长帮助的时候，只要你帮忙，别说睡了，天天不下床都可以。

    帮了忙之后，就开始想办法扯犊子了，怎么能逃过一劫，哪怕是一晚，都行！

    “班长……”谢婉怜拉着林灿的手，摇了摇，“这种还日息的方式合适吗，我十年还不完，我就陪你睡十年，以后还完了，我还怎么嫁人，与二婚嫂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谢婉怜这话很实在，被一个男人睡十年，是什么概念？

    这都不好嫁人了啊。

    “日久生情，这十年都日不出感情来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呢。”谢婉怜脸一红，她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，如今却被套死了。

    谢婉怜给自己加油道：“好！我要努力赚钱，把十年规划缩短到最短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努力？”

    “双色球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和我睡觉就那么不情愿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情愿不情愿的问题，而是……这就相当于是交易，我算了一下，按照40万定期利息来算，一年就平均000块钱，除以36天，13.6元，14块钱都不到，我那么便宜的吗，我不干。”

    谢婉怜一想到自己那么廉价，心里就堵得慌。

    林灿噗嗤一声笑了：“我还没那样想过，不过你别那么算，你这叫感情付出，不能用金钱来衡量，知道吗？不过……初夜的话倒是可以给你抵消半年的利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闻言，谢婉怜瘆得慌，好怕。

    我算是卖了身给班长了。

    两人在车上掰扯关于‘日息’的细节条款，不知不觉车停在了博启园门口，林灿支付车费下车。

    重新回到这里，谢婉怜抚摸了一下博启园门口两个大狮子，昂起头看到大门青瓦飞檐吊着两个大灯笼，门口的圆柱上还贴着春联。

    “班长这是你弄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个闲工夫，应该是王老爷子弄的。”

    嘎吱~

    林灿推开门走进院子，喊了两声，没回应，王老爷子买菜还没回来，倒是看到厨房里的高压锅在响着，香气四溢的蒸菜从厨房飘了出来，倒是有点家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“班长，蔷薇花开了。”谢婉怜指着墙角笑盈盈的说道，“蔷薇花长得很快，唔……应该再过两年就可以爬到围墙，等大学毕业后，这个围墙就成了一处景观了，路过博启园的游客一定会来打卡拍照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，拍照五块钱，你负责收费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财迷。”

    林灿看着谢婉怜无忧无虑的笑了，欣慰的笑着走进了屋子，去了主卧洗澡，昨晚在医院没洗澡，浑身难受。

    谢婉怜换鞋进屋，来到厨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，案板上很多菜都切好了，盆子里装了有糯米饭，旁边还有自制的糖心，应该是老爷子包元宵的。

    谢婉怜挽起头发扎成丸子头，拿来围裙穿上，洗了手，就开始揉面准备包元宵。

    她是个很勤快的女孩子，这些家务活她很得心应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博启园，湖边绿道。

    王老爷子提着菜，边打电话边边往博启园走：“小何你看错了，我在宜春，怎么可能在云川，我还骗你不成，不信我给你看个视频，哈哈哈……这就对了，有空来宜春玩，好好好，挂了。”

    王老爷子退下来了，就想过点清静日子，不想那些人知道自己来云川了，要不然博启园的门槛都要被踏平。

    王老爷子挂断电话，继续刷斗音，他的网名叫做【王大爷】，头像就是网上那个经典的王大爷头像。

    王老爷子看到关于苹果1的新闻，评论道：【为什么不用华为？】

    王老爷子在网络上是个典型的喷子，经常在网上和网友开启骂战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乐趣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他也关注了很多中老年美女，但不约。

    嘟嘟嘟……

    王博伦的电话打来了，挂断。

    又打来，又挂断。

    又打来，王老爷子接通：“打什么打，挂了不接代表不想见到你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王博伦：“爸，你别生气，我打电话就问问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王老爷子：“好得很，昨晚还梦到抱孙子了，有事吗，没事我就挂了。”

    王博伦：“爸，我已经在努力找初夏了，你能不能别再针对我，我毕竟是你亲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没找到初夏你就不是我亲儿子，王总，我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王老爷子挂断电话，走上台阶，推开院门，听到院子那边厨房方向有声音。

    “哟，小林回来啦~”王老爷子关上院门，扭头望向厨房，忽的一愣。

    夕阳透过婆娑的树叶撒下金色的光芒，照在厨房，厨房有一道巨大的落地玻璃，能看到里面的场景。

    此时厨房里，一位十**岁的女孩子，系着围裙正在案板前揉着元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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